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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延龄笑道:“只有你大权在握时,别人才会怕你,不但朝臣如此,连女人也一样。就好像以前老娘对你也没好脸色,但现在就算她心里再不爽,不也没把你怎么着?”
“嘶……”
张峦用牙缝深深地吸了口气,嘀咕道,“听你这一说,还真有点儿这意思,手头没权力连李孜省都不好生巴结我……你看我现在还没当上国丈呢,只是转迁户部右侍郎之职,他对我快奉承上天了。”
“那不就是了?彭家人必须得明白,能救他们的,从来都不是朝中那些儒官,自古文人相轻,那是他们骨子里带着的东西……”
“喂!”
张峦提醒道,“为父是读书人,你也是读书人,哪里有这么评价读书人的……?”
张延龄道:“你不也一样?人家好好一个阁老,以前算是你的上司,你把他当回事了?一心想着怎么为自己谋福利,却从未曾想过人家妻离子散的苦楚。但总归……这案子由你来定,最后真正能决定她们命运之人,不还是你吗?”
张峦眼前一亮,颔首道:“儿啊,为父总算是听明白了,到时她们还会来求着为父,届时为父就可以正大光明,且名正言顺将她们给纳了,连送南京都免了?哎呀,不对、不对……”
“咋不对?”
张延龄笑着问道。
“你还是在坑老子。”
张峦瞪着儿子道,“那彭华都被宽赦死罪了,他之前所犯的事,也牵累不到家人,那我还怎么……你这还是想让为父竹篮打水一场空啊!”
张延龄眼角一斜,露出副不屑的神色:“彭华案牵扯到的人太多,尤其是李孜省派系的官员,其实很多都靠彭华上位,你想让彭华活,有人还一心让彭华死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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