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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张峦颇为费解。
李孜省道:“来瞻,明日我就要动身南下,这一去便是三载,在此期间怕是你我很难再相见。”
“不至于如此吧?”
张峦惊讶地问道,“等你手头的事情理顺后,难道不可以经常回京来看看?”
李孜省叹道:“既是为陛下做事,必定得尽心竭力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除非中途回京述职,或能与你仓促一面,否则所有心思都将放在治河上。”
“那……”
张峦道,“看来我是得好好为你饯行才可。”
“所以便有了今晚的酒席。”
李孜省叹道,“我还特意准备了好酒,想与你一醉方休。”
张峦赶紧摆摆手:“不可,不可,吾儿说了,我不能饮酒,否则就是跟这条老命过不去……一场病下来,改变太多了。”
李孜省微微颔首,道:“我能理解,大病一场,如同重活一回……那咱说点儿别的事?”
“李尚书请讲。”
张峦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李孜省对不远处的庞顷摆摆手,于是庞顷自觉地带着李府下人,退出了二人所在院子。
偌大的宴客厅,包括外面的小院,只剩下张峦和李孜省二人。
李孜省小声道:“我是想问,你本来的嗜好,还保留着吗?”
张峦先是一愣,随即恍然,不堪回首地摇摇头,道:“当然保留着,不过只能适可而止。敦伦之事,总归是人之常情,岂能完全避免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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