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白色风衣,长发被风轻轻扬起,墨镜遮住了半张脸,却挡不住那身天生的贵气与漫不经心的倦意。
她拉着一只皮质登机箱,腕间的爱马仕手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似乎刚从哪场私人酒会回来,而不是长途归国。人群自动为她让出一条路,就连一旁的保镖都显得多余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,她低头扫了一眼短信,唇角轻轻扬起,眼神在黑镜片后微微一敛,低声笑了笑:“江砚沉,你还真是比我想的,更像江敬洲了。”
她轻轻呼了口气,踩着高跟鞋继续向前。不是归来,是准备接管自己人生的第一步。
夜幕沉沉,江家老宅矗立在半山腰,像一头沉睡的猛兽,灰砖黑瓦,雕梁画栋,灯火却冷淡昏黄。仿佛再明亮的灯也照不进这个宅子里陈年累积的暗影。
餐厅位于西翼,长而冷的餐桌铺着手工绣的餐布,银制餐具反射着惨白的光。江砚沉准点回家,推门走进时,只听见时钟滴答作响,与瓷碗轻敲的声音交错回荡在偌大的空间中。
江敬洲坐在主位,身着笔挺深灰色中山装,神情冷峻,沧桑的面容上两鬓斑白。他的背挺得笔直,哪怕年岁已高,仍旧保持着一种宛如审判官般的威严。目光如刀,在江砚沉走进来的刹那轻轻一撇,不动声色地低头切下一块肉,仿佛一切都早已被安排妥当。
“坐吧。”他的声音沙哑,带着长年吸烟留下的磨砺感,像落在铁板上的灰烬。
江砚沉淡淡点头,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气氛里透着某种沉甸甸的预谋感,如一场刚刚排布好的棋局,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角色,只是还未开始下第一步。
温芷澜坐在餐桌一角,穿着剪裁考究的蓝灰旗袍,妆容得体,神色却显得格外寡淡。她很美,属于那种静水深流的美,但更多的是冷,沉默,是不属于这个家的那种温婉。她没有看江砚沉,只是低着头,一口一口吃饭,小口,慢嚼。像是在规避什么,也像是在维持表面的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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