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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修竹看得眼前一黑,连忙弯下身把丫丫抱起来带了回去。
而沈初雪也不叫醒江浪,就守在江浪身旁,撑上一把伞,替江浪遮住阳光,安静地候着江浪。
等江浪睡醒以后,就看到沈初雪守在他旁边,撑了把伞,伞都往他这边倾斜——沈初雪自个倒是晒着。
江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“沈初雪,你可真是个木头脑袋。”
沈初雪不明白这是何意,那白玉般的脸上出现一抹疑惑,很快在看见江浪的笑容时,又慢慢消散,他跟着很轻很轻地笑了。
他不知道江浪笑什么。
但他觉得,江浪笑起来很好看,他很喜欢,他也想跟着笑。
江浪从田埂上爬起来,象征性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但没啥用,身上依旧沾满了泥土。
江浪并不在意,他笑呵呵地和沈初雪一块往家的方向走去。
沈初雪永远不会责怪江浪的吊儿郎当和随性,他会微笑着从身后变出一串冰糖葫芦,递给江浪,然后温和地询问江浪今天去哪里玩了。
江浪咬着糖葫芦就开始跟沈初雪说起了今天遇到的趣事。
但其实都是很琐碎的事情,例如带丫丫去钓鱼,挖蚯蚓做鱼饵的时候,江浪挖出了一条过山峰,带着丫丫疯跑了一个山头都没跑过那条蛇,最后江浪没法子,坐下来和那条过山峰聊了半个时辰,把过山峰聊烦了,一甩尾巴走了。
还有谁谁送了他们一捧野果,丫丫很爱吃。
江浪絮絮叨叨说了许多,但沈初雪很有耐心地听着,在必要的时候回应了几句。
午后,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,化作斑驳的光点落在他们二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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