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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未见过沈初雪这么虚弱的样子,但比起身上的伤,聂由觉得沈初雪心上的伤似乎更重一些。
如今的沈初雪宛如是一根紧绷的弦,摇摇欲坠,随时会断裂开来。
很快,沈初雪强撑着自己站起来,抿了抿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薄唇,再道,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,你们好好守着哀牢山。”
还没有等聂由细问,沈初雪就步履蹒跚地离开了。
聂由想要去追,却被子晋拦住。
聂由不解地望向子晋。
子晋解释道,“初雪师兄是去找江公子了。”
聂由这才停了下来。天刚刚亮露水正是重的时候,木屋四周灰蒙蒙的一片。
房间里,躺在床上的江浪骤然睁开眼来。
他在上山路上布了阵法,阵法感应告诉他有人闯进山来了。
“追兵?”
江浪立马起身穿衣,但追兵应该不止一个人才对。
思索着,江浪快步出了房间。
刚出木屋,晨光初落,露水渐消,清风阵阵吹来,空气中竟有花香。
当江浪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。
一具高大而冰冷的身躯从江浪身后覆了上来,胸膛紧紧贴着江浪的背脊,顺从地弯下身,低下他那极少垂下的头放到江浪肩上,以一种依赖而眷恋的姿势抱住江浪。
来人披了一身寒气,身上道袍被露水浸湿。
江浪眉头一皱,刚欲伸手推开身上的人,那人用哭到发哑的声音在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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