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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陆希亲自把门打开了,两名婢女睁大眼睛看着他,听见他温和地说了一声:“辛苦了,给我吧。”
陆希接过托盘,上面摆着一碗清粥和一杯药汤,他转身时用腿带了一下门,把两个呆若木鸡的婢女挡在了外面。
他把托盘放在矮桌上,转头问白恩:“起得来吗?”
白恩抿着唇,不愿回应。
陆希叹了口气,道:“我扶你。”
他觉得自己提前发出了触碰通知,白恩应该不会出现应激反应,但白恩的身体还是很僵硬,仿佛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。
原主给他留下的阴影很深,陆希理解。
他在扶着白恩的同时,想起了自己曾经照顾过的队员。
陆希一直是个合格的队长,无论是带队训练、执行任务还是解决队员的生活困扰,他都一丝不苟,尽心尽责。
他的队员们私下里总是陆哥陆哥的叫他,像一群长不大的孩子。
说起来,队里最小的那个应该也是白恩的年纪,有一次训练扭了脚,没出息地哭鼻子,陆希把他从训练场背进医务室,听到他委屈地解释,他哭不是因为疼,而是因为想家了。
谁不想家呢,从警的人没几个能经常回家的。
只是年纪小,还不习惯。
那时陆希揉了揉小伙的头发,向他保证,忙完了夏天最后一次任务,就准他休假。
可陆希食言了,他消失在了新川大桥下奔腾的河水里,没法回去给他批假,也许那家伙正抱头痛哭呢。
陆希回过神来时,自己正端着清粥,一勺一勺喂进白恩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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