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识你时,玉树临风一少年。对权力不屑一顾。时过境迁,那个少年却成了执掌新政之重臣。再无那等洒脱气息。我不知该惋惜,还是庆幸。”
蒋庆之干笑道:“身不由己罢了。”
“人活世间,羁绊越少越好,羁绊越少,魂魄就越是自在。肉身乃是后天累赘,魂魄之载体。一切欲望皆非本我需求,乃是肉躯贪欲。”
这番话让蒋庆之也为之暗赞不已。
“可大明当下……我此次去了一趟南边,有钱人穷奢极欲,贫者无立锥之地。好在南方商业繁茂,能活人的法子也多,故而还能支撑。
可照这般下去,不压制住那些贪婪之辈,不抑制土地兼并,不是这个大明崩塌,便是那些百姓忍无可忍,只需有人登高一呼,这个天下就要乱了。”
唐顺之叹道:“我这几年游历了大明各处,所谓盛世之下,暗流涌动。南方还好,北方积弊更多。大明权贵多在北方,北方良田本就不多,被这些人上下其手,百姓苦不堪言。当初你说若是大明出大事儿,定然在北方……”
唐顺之看着蒋庆之,“这话,不假!”
西北之乱啊!
蒋庆之想到了那位驿卒。
但根子还是在彼时的大背景。
“天灾人祸,外敌觊觎。官吏腐败,朝中无能,地方士绅豪强贪得无厌,逼的百姓走投无路……”
蒋庆之有些怅然,“我也想洒脱不羁,可却无法坐视。”
“孩子呢!”唐顺之突然问道。
“来人。”蒋庆之把孙重楼叫进来,“让后院把大鹏带来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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