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文华就是这等人,在他的世界里,最亲的不是爹娘,而是权力。
所以他需要抱紧严嵩父子的大腿,哪怕被严世蕃羞辱,被老义父掌掴,依旧无怨无悔。
和手中的权力比起来,被抽几巴掌,被讥讽几句……它不掉肉不是。
“人活在世间,总得给自己找个乐子。可惜世人太蠢。”严世蕃笑了笑,独眼中都是不屑之意,“蒋庆之敢进京时,我本以为就是个酒囊饭袋,无用之人,最多是帝王的近臣。我就这么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了今日。知晓吗……”
严世蕃眼中有炽热之色,“当初我曾有机会挖坑埋了他,可我却放了手。”
赵文华还不知此事,但他知晓严世蕃从不会在这方面自夸……他丢不起这个人,“东楼,你……”
“觉着我犯蠢?放了大敌一马,愚不可及?”严世蕃大笑,喘息着摇头:“你不懂,人啊!活着得有个奔头,有个目标。就如同神箭手眼中的箭靶,我,也需要一个箭靶。否则整日活的没滋没味,寡淡如水。”
赵文华嘴角抽搐,严世蕃叹道:“此后的日子不会寂寞了,幸甚!”
赵文华忍不住起身,“我去看看那边。”
走出值房,赵文华摇头低骂:
“你特么的就是个疯子!
你是疯子,蒋庆之也是疯子……为了什么狗屁新政,把身家性命皆抛之脑后。这是为何?手握大权,吃香喝辣,酒色财气……它不美吗?”
在屎壳郎的眼中,屎是美味。
同样,在不同的人眼中,新政的味儿也不同。
“户部派遣能员去地方不成问题,下官保证不会含糊一星半点。可随后呢?”吕嵩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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