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是在暗示:别特娘的逼人太甚,否则本官就真的投靠新政了。甚至,投靠墨家。
……
从城外回京后,徐阶没去直庐,而是回到了礼部。
“蒋庆之疯了!”
礼部右侍郎王文奥是徐阶的人,他在礼部以刚直闻名,此刻他站在那里,须发贲张,“清查田亩,这是要官逼民反吗?”
左侍郎陈钊面白无须,温和的道:“陛下要行新政,奈何?”
徐阶看了陈钊一眼,此人是严嵩的铁杆,左侍郎陈河在和蒋庆之争斗了数次败北后,黯然去南京就职。而后严嵩一番运作,把陈钊弄到礼部为左侍郎。
左侍郎就在徐阶之下,整日下面有个人盯着你,哪怕他看着温和,可徐阶就以温和闻名,这不是照镜子吗?
这便是严嵩打进礼部的楔子,盯着徐阶,牵制徐阶。
徐阶温和的道:“新政,自然是该行。不过不可操切不是,本官担心的是民意沸腾。”
咱们不反对新政,但新政该如何施行,值得商榷不是。
“清查田亩并无问题,问题在于会引发什么?”王文奥猛地坐下,余怒未消,“阁老,就说京师,隐匿田地和人口的人家有多少?一千,两千……这些人都是朝中中坚。若是激怒了这些人,这新政如何推行?”
徐阶微微颔首,“本官便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不但如此。”王文奥抚须,“一旦激怒了这些人,他们在朝中,在各部捅刀子,下黑手,让政令无法施行,这是因小失大呀!”
徐阶看了陈钊一眼,陈钊知晓严嵩父子的意思,希望能在这波大潮中蹲在后面,看着蒋庆之等人去弄潮……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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