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攻打运河,那就天下震动了,他们未必敢有这样的胆魄。”
裴元不理这话茬,又嚼了一会儿干肉,这才慢慢道,“你们说,要是济宁左卫顶不住,那人数相当的济宁卫能顶用吗?假如叛军轻易击溃了济宁左卫,会不会把目标对准济宁卫?”
陈头铁和程雷响都被裴元这个大胆的猜测吓得脸色发白。
“不会吧?!”
“那可就天下大乱了!”
裴元却似乎认定了此事,语气坚定的说道,“从昨晚的事情来看,刘六刘七这支乱军,正在很有目的性的劫掠马匹。说不定,就是有大股的叛军又加入了他们。”
“叛军实力壮大后,必然会需求大量的粮食,他们一定会顺势南下去打打临清。等他们发现驻守临清的济宁左卫如此好打,就会识破济宁卫虚有其表的假象,很有可能快速突袭济宁。”
陈头铁干咽了下唾沫,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。
“济宁可不是只有粮食啊!”
陈头铁这句话一下子就说到了关键点上。
作为大运河上重要的枢纽,济宁不但囤积了大量的漕粮,还有一千二百多艘粮船刚刚从南方开过来!
粮食没有了,还可以再设法搜集,可是一旦这些粮船被毁,整个国家的供粮体系都会受到严重的破坏。
作为南粮北送的最后末梢,受影响最严重的一定是顶在最前面的边军。
如果裴元没记错的话,达延汗统一漠南蒙古后,早就有南下的想法。
而且好像就是从正德六年的年底,漠南蒙古开启了长达数十年的袭扰。
见陈头铁和程雷响意识到了这可怕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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