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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边苟延残喘,满身浑浊不堪,尽是脏污的青年站了起来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!!”
“住手!住手啊啊啊啊!!!”
季绸听不见,也看不见。
他只能看到红色,从眼瞳,向眼白,最终晕染了整个世界。
他粗喘着,像只发狂的野兽,仰起头,重重喘出口气。
脑袋里充斥着混乱的杂音。
最终统统指向一处。
不够。不够。
杀意没有得到平息,如沸水翻滚不休。
他听见有人问他:“你要杀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手,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得到安宁?”
他听见自己回答:“永不。”
他将,永无宁日。
......
“嘶。”
有人在揪季绸的头发。
他十分所熟悉这种痛感,有时让人觉得头皮都要被扯掉了。人的五官会因为难以承受的剧痛狰狞扭曲,再好看的人也会变得丑陋,他曾在镜子前亲眼看见过自己那般模样。
但眼下正在揪他头发的人显然是个新手,他不懂得要把手指插进去,连着根一起使尽全力揪才会疼,才能让人因畏惧疼顺着他的力气抬起头来。
他只是抓着他的发尖,太轻的力道让那动作显得像是一种轻抚和鼓励,犹犹豫豫,心慈手软。
有别于经验所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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