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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冒,因此没有吃药。躺在酒店的床上,何乐知昏昏沉沉的脑子里转来转去的,都是周沐尧。
从周沐尧大一到现在,他和这个男孩儿一起成长。
下午周沐尧从他车上下去,委顿的神情定在何乐知眼前。还是非常心疼的,毕竟那是小黑,曾经付出的都是真心。
何乐知心想,我真是心狠。
太阳穴边的神经一跳一跳地疼,像有人在扯一根线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绷断了。
何乐知闭着眼睛,让自己慢慢地呼吸。
他在心里想,可我也非常、非常难过。
第7章
如果知道这次牙疼会这般来势汹汹,何乐知一定在之前就把它拔掉。
它隐隐约约地疼了几天,何乐知没管它,又过了半月,突然在一天早上毫无征兆地疼了起来。智齿发炎到后来,他半边脸都肿了,吃不了东西,每天要去挂水。
被迫吃了一周流食,何乐知看起来更清瘦了。
同事劝他赶紧去拔了,何乐知捂着脸说要消肿了才行。
他连说话都困难,牙龈半点不能动,每动一下都疼。
每天早上牛奶,中午和晚上用粗吸管喝粥,之前他的一个项目要求去个人到现场,有细节搞不清,图是何乐知出的,对方每天给他打很多电话,何乐知说话张不开嘴,说不清,索性去趟现场。
他都这样了还要出差,领导都有点看不过去。
“我去吧,你别去了。”领导说。
何乐知含含糊糊地说:“你别了,他们也有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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