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看着他,长久地看他,说:“我没有再收留流浪猫,因为我发现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,更别说照顾猫,我也没有再资助那些孩子,一个女孩用我的钱读完初中后,她父亲还是强迫她嫁了人。我沿袭我父母的虚伪,以及不知从我哪个姑姑舅舅之类的身上遗传来的精神病,我只能相信上帝。”
“上帝让你吸毒,让你伤害他人吗?上帝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幌子,你不能做了错事后再乞求上帝的宽恕。”
应淮不说话。
隋辛驰平静了一下,说:“你要按时吃药,好好休息,听医生的话接受正规的治疗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继续说:“我没有办法再帮助你了,这些年我真的尽力,我拒绝一切新的人因为我要陪在你的身边,你说我是你的男朋友那我就是,我从来不否认,干妈一通电话让我来我就来,从市区开车到疗养院四十多分钟,我从来不说拒绝的话,半夜我也能开着车来看你,因为你要死,你要扒护士医生的衣服,你用拳头踢他们用牙齿咬他们,我一来你就可以镇定一些,这让我以为我能带着你变好,至少看在童年那些一起抽烟听歌的份上,还有在巴黎的日子,就算是干妈的面子上,我也要陪着你。但晏山对我说,可能是我的纵容让你永远不会好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