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专制一些的家庭会教养出两种孩子,极端听话和极端逆反的,晏山显然属于后者,毕业后父亲希望他从政,毕竟家中关系通达,他却要合伙和朋友开传媒公司,自己当导演拍纪录片,为此满世界跑,半路拍些旅行视频做博主,挣些流量和金钱。晏山并非理想高于一切的人,但人生也不要活得太妥协和无聊,他从小官场里长大,大人说话绕一千个弯也说不到重点,真实想法都藏在一张脸皮后面,好多巧嘴厉嘴说空泛的话,让他一辈子这样活着不如变癫狂。
“妈,你不要再装傻,你知道我不是个听话的孩子,也请你不要妄图用外婆威胁我,她早就说过她不在乎我爱男人还是爱女人,我就是爱畜生她也接受。”
母亲和小姨气得打车走掉,天热得要烧掉一切,晏山只想回家睡觉。
梦里外婆大病初愈,瞧着比十年前健壮,不知是不是菩萨的暗示。醒来天幕黑沉,晏山一时分不清这是夜间还是第二天凌晨,盘坐在床上发了一会愣,不愿意把意识聚拢。
手机铃声打破晏山的放空,谭兹文约他喝酒,说找到一家喝精酿不错的地方,装修很有特色。
他们好久没聚,晏山在家吃过晚饭,前往谭兹文发来的定位处,酒吧的门不太起眼,甚至可以称得上窄小,往深处走才豁然开朗,装修的确别具一格,室内被塞得很繁密,座位分布随心,酒客有坐着的也有站着聊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