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礼物倒显负担,但不接更是傲慢,只好接下后道谢。
女人便很灿然地笑了,说:“我叫童米兰,虽然初始不愉快,重新认识一下也挺好。”
“晏山。”
刚回答完,晏山听见身后有响动。康序然从卫生间出来经门口过,略一停顿,和童米兰对视几秒,径直回卧室去了。
童米兰表情十分耐人寻味,识趣道:“那我先走了,改天请你来我们家吃饭,其实程满满只是脾气很臭,脑袋又不怎么灵光,但实在不算坏。”
晏山没忍住笑道:“你这样说你男朋友?”
“有时傻也是一种幸福,我也挺羡慕他。”
这是一句富有哲理的话,引人不得不猜测童米兰的过往,童米兰道别后,晏山转身见康序然又站在客厅内了,视线淡淡在纸袋上一扫,旋即很激烈地收回来,刻意想让晏山发觉他的介意,又装作不在意,轻飘飘撂下一句:“可惜性别错了。”
“她有男朋友,送我东西是因为我们之前......”
“我不太想听。”康序然抬手制止晏山的解释,生硬地笑,“你解释起来也会很累。”
“我解释起来不觉得累,倒是你,什么事都在意又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,不累吗?”
康序然不说话了,板正地站在原地,攥紧衣服下摆。晏山看到他指甲发白了,他时常觉得康序然像一只能无限充气的气球。康序然总是随心所欲,他要做自己,一如既往地别扭下去,便要求晏山能一如既往包容他的别扭,让晏山独自化解他们情感中的重重危机。
康序然瞧着晏山也不言语,更是憋闷得厉害,自顾自坐到沙发上,开电视,把电视声音调到巨大的程度,也不再看晏山,好似要永久沉默地坐到天黑,只等晏山服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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