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多北方菜的饭店中间夹着一家川菜馆,梁彰在里面洗盘子。
最开始老板觉得梁彰是未成年,又看他穿戴很好,洗盘子没有成年人来得利索迅速,本不想雇他,梁彰急得冒四川话,说自己绝对尽全力刷好盘子,还用苦肉计。幸好老板也是四川人,听到四川话距离就瞬间拉近了,觉得亲切,再加上梁彰的真诚,就让他先把这个月试完。
于是梁彰勤勤恳恳窝在后厨里刷碗,油烟味和洗洁精味成了他鼻子的常客,在洗碗池边一直站着让他腰酸背痛,几天下来他只感到身体不是他的了,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。
他以往的生活里没这样的体验,过去刷过的所有碗估计都不及这几天的多,到后面还真刷出经验来了,不过就是身上味道不好闻,让梁彰很烦躁。
虽住在一个屋檐下,但梁彰和向裴的沟通少得可怜,甚至连碰面的机会都很少。
每晚十一点左右梁彰从饭店回来,向裴不在。梁彰还以为向裴在外面通宵,直到有次梁彰起夜上厕所,刚好碰见向裴开门进来,那时将近凌晨两点。
向裴进来开了灯,他被突如其来的亮光逼得紧锁眉头,眼球刺痛,说:“这么晚回来啊。”
“嗯。”向裴站在门口换鞋,把灯关了。
灯光一灭,梁彰眼睛好受了很多,说:“那你早点休息。”
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哈欠连天,回房间睡觉去了。
早上向裴通常不起来吃早饭,一上午拉通睡过去,不过偶尔有几天向裴会起来很早练琴,又或是一大早出门去,也不知出门干什么。
不止吉他,向裴还会弹钢琴,不过他屋里没有钢琴,只有一架很旧的电子琴,勉强能摆在客厅的角落里,看起来很憋屈。
有时梁彰坐在沙发上吃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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