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用。
尽管如此,她还是能看清,父亲脸上一道鲜红的伤口,蜿蜒着,整张脸被分成两个部分,血污与汗渍。
“没事,他就是下楼梯的时候没站稳,摔了一跤,”梁温面不改色的扯着谎,这个谎言并没有让他愧疚,所有与父亲有关的谎言都不会让他心生负罪感,至少,在妹妹面前是这样。
梁润去柜子里翻找,消毒水怎么也找不到了,梁温在隔壁喊着,“不用找了,爸没事。”
“会不会留疤?”
梁温低下身子,仔细观察着父亲的脸,同样都是姓梁,兄妹俩与父亲并不像。
应该不会吧,他抱起梁润回房间,父亲在床上躺着,不一会全家都被他的鼾声吵得睡不着。
一家三口,没有妈妈,梁润在黑暗里抬起头问,“哥哥,你说妈妈长什么样子?”
他摸着梁润的头发,仔细回想,家里原本有母亲的照片,后来父亲某次发火全撕掉了,记忆这个东西不保准,梁温也怕母亲有一天会在自己的印象里变样子。
他描述母亲的脸,很白,个子不算高,长头发,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年轻。
梁润在脑海中描绘母亲的脸,一点点的用幻想填充母亲的面部细节,营造了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子,让她做自己的接下来的母亲。
父亲鼾声太大,梁润睡不着,坐起身,小手攥着他的手指,跟他聊着学校,楼里的同学,隔壁的姐姐。
她说,今天晚上,隔壁的姐姐又哭了,姐姐不仅哭,还大叫,好像有人打她了一样,听的让人害怕。
他问她,你敲门了吗?
她摇头,刚打算敲门,你就回来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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