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变得这样忠心耿耿了?”
邵善同“啧”了一声,枕一臂到脑后,望着床帐思索着道:“本官一时也说不大上来……”
“许是觉着梁坦之二人不甚可靠罢。”他嫌弃地道:“一个做假账的,一个好吃臭虫卷饼的,能可靠到哪里去?”
“妾身明白了,您如今呀,这挑人的眼光是被节使给养刁了,有节使这等日月之光般的人物,自然是瞧不上这些闲杂人等了!”
邵善同摸了摸脑门儿:“这话倒是有两分道理……”
片刻,有些感慨道:“岂止是养刁啊……本官常觉着,良心都被凭空养出二两来了,走路都坠得慌。”
“这些时日总想着,节使她去了那等九死一生凶险之地,万一哪日回来,却见家中人去楼空,岂不失落?”他叹气道:“每每这么一想,总觉得心里怪不是滋味的,就想替节使守着家中,顾好家业。”
哎,他本反贼,却被生生养做看家老仆了,这叫什么事啊。
妾室笑着撇撇嘴:“要妾身说,您还是怕得慌。”
邵善同反倒理直气壮:“她一个小娘子,能将本官养成这幅脱胎换骨模样,可见手段,怕也正常!”
不得不承认,对待这个“小娘子”,他是既服又怕。
邵善同还在砸吧着变身看家老仆的滋味时,忽觉身侧妾室的手钻进被窝里,抚上了自己的胸膛。
邵善同赶忙将贴上来的人推开:“去去去……”
妾室委屈:“郎主这是做什么呀。”
却见邵善同翻过身去,背对着她:“我近来在替节使斋戒祈福,休坏我正事。”
妾室大开眼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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