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泽儿,可有你父亲的消息了!”柳氏忙问。
骆泽的神情变幻犹豫,但对上祖母的眼睛,还是很快将消息言明。
他未曾打听到有关任何钱甚的消息。
但他听到了一则关于骆观临的消息。
这个消失在三年前的名字已很少被人提及,近日再出现,是因有一则沸沸扬扬的消息正从西面传来:
“……骆观临三年前在江都得以侥幸逃生,数年来为避祸而避世,今见江山倾覆,遂现身投于荣王李隐麾下,欲助其成事,重整李氏河山。”
骆泽将此言复述,声音有些发哑。
“这,怎么会……”柳氏慌乱起来,有些语无伦次:“他怎就如此固执呢……这么多年,他竟看不清常节使是个怎样的人吗?同样姓李,就因为荣王是男子?原以为他改了想法……眼下看来,男女之分在他眼中竟还是胜过天大!”
柳氏说着,忍不住侧过脸去,心中又痛又怨,平生竟第一次放声哭起来:“我看他是疯魔了!”
“他没疯。”
金婆婆一手扶着石桌,慢慢站起身来,道:“他大约是死了。”
柳氏含泪转头看向婆母,骆泽也看向祖母。
“钱甚不知所踪,约是遭人暗害,凶多吉少。”金婆婆看着二人,语气掷地有声:“至于那投了荣王的劳什子骆观临,咱们可不认得!”
“泽儿,记住了,你姓钱!出身吴中钱氏,是清清楚楚上了族谱的!”
“你如今虽没了父亲,却还有这么些族人在身边帮衬着!”金婆婆道:“还有你阿姊和老婆子我!”
骆泽怔怔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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