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精锐的将士,也终有一日会悉数耗死在他们阵前。”
“久战之下,这是必然之事。”
“而崔璟纵然能调动北境全部兵力,敢以玉石俱焚的速战之法正面迎击北狄,按骑兵数目和作战能力估算,我军之胜算,却也仅有三四成而已——”
褚太傅仍未转回身,一字字问:
“多你一人,便能多添胜算吗?”
“是。”李岁宁的声音笃定:“学生可以。”
“对外,学生可斩杀对方将帅。对内,学生可振我军士气。”
“况且学生不是一个人,也有精兵可同往,虽不敢妄言就此扭转战局成败,但即便只多添一成胜算,学生也当在所不辞。”
话至此处,李岁宁抬手执礼相求:“学生想和北境的将士们一起退敌,将更多的将士们平安带回,请老师成全!”
褚太傅嘴边有一句“你又何须我来成全”,但到底没有说出口,没舍得说出口。
老人只微微将脸转回一半,拿提醒的口吻,道:“你如今是储君——”
他字字缓慢却仿佛字字皆坠着千斤重:“如此任性做派,是储君该有的模样吗?”
李岁宁抬眼,笑了一下:“老师,学生两次为储君,凭得不皆是任性妄为吗。”
她若非是任性妄为到了极点,便没有昔日的先太子李效,也没有今日的皇太女岁宁。
褚太傅又将身子略侧回一些,他看到那身着檀色纱袍的女子身形如竹,其音平静道:
“学生想做之事,不该因身份变化而更改。”她说:“若由常姓改作李姓,换上这储君衣袍,便就此面向权术算计,而向苍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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