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此事还是暂且不要告诉父王来得好,以免牵动父王心绪。”
医者叩首:“是……小人必当守口如瓶。”
随着医者退出去,李录难以抑制地再次咳嗽起来,以棉巾掩口,再次染上暗红血迹。
好不容易止住咳嗽,李录仿佛被抽干了全部力气,面色愈发不见血气。
他呼吸不匀地半靠在竹榻内,望着帐顶,忽然笑了笑,声音沙哑破碎自语:“还真是……天意弄人啊。”
说罢,却再次笑了,这次他甚至笑出了声。
什么天意弄人,怎会是天意弄人,他这残破躯壳,分明是人意使然……
但天意待他又何尝公平呢?
他不愿认命,他竭力筹谋,他谋算着每一步,包括他的妻子也是谋算而来,他时刻都在为日后设想铺路……可上天却不打算给他拥有“日后”的机会了。
而他真正欣赏想娶的女子,到头来竟然成了他同祖父的妹妹……
李录再次笑起来,眼角因方才剧烈的咳嗽蒙上了一层水光。
然而真正最为荒谬的,却是他这可笑的人生。
他这颗残破的棋子,很快便要在人意和天意的摆布捉弄之下化为齑粉了……真是可悲可笑。
一阵喘息后,李录慢慢坐起身,看向垂落的帐帘,平静的眼底隐藏着不知名的汹涌气息。
与此同时,后方帐中,马婉手捧一封书信,手指在细微颤抖着。
“女郎……这究竟是不是世子的笔迹?”兰莺压低声音追问。
“是……”马婉慢慢坐回椅中,声音几分颤栗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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