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活着回到益州,只怕未必如表面那般淡泊简单。”
“攻打卞军不是三五月内能结束的,我们还有时间,你且不要冲动,听母亲的,从长计议……”
烛灯下,妇人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荣王府,世子院中,兰莺正一边替刚干呕过一场的马婉抚背,一边低声问:“女郎,您当真想好了……要随世子和大军往京师去?”
脸色有些发黄的马婉闭着眼睛,轻点头。
“您的身体能吃得消吗?”兰莺担忧低声道:“且您的身孕很快便要瞒不住了……”
女郎身孕已有四个月,因胃口不佳身体消瘦,在襦裙遮挡下,至今还未显怀。
而那荣王世子本就体弱,似见子嗣无望,日渐便也淡了那方面的心思,加之荣王府事务繁忙,床笫之事便也可忽略不计了,因而尚未察觉到女郎异样。
但听闻女子有孕过五月,肚子便会迅速变大,有人的步态也会发生变化,到时肯定要瞒不住的。
而行军途中必然颠簸,女郎真的撑得住吗?
但马婉态度坚决:“留在益州也一样瞒不住,且单凭你我二人,根本没有机会离开这座荣王府。”
“也好,那就听女郎的……”兰莺很快下定决心,道:“女郎,到时婢子找了机会,咱们便中途逃走!”
“女郎想留下这个孩子便留下,纵然不回马家,婢子给人浣衣刺绣砍柴,也能养活女郎和它!”兰莺说到这里,红了眼圈。
在京师未被卞军攻破之前,相爷想方设法地让人送了一封密信给女郎,信上竟然要让女郎设法刺杀荣王……
那一刻,兰莺甚至觉得相爷疯了,女郎拿什么来刺杀荣王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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