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声音倏然变得破碎。
他手中长刀跌落,双手颤颤上探,低下眼睛看向自己脖间。
一柄镰形的砍柴刀,刀刃此刻镶在了他的脖颈喉骨之内。
他扑通一声仰倒下去。
“彭武将军!”
“你这妇人……胆敢当众杀我朔方部将!”
那砍柴刀是那妇人从腰后拔出来的,竟二话不说便要了彭武性命!
有人拔刀指向荠菜,众人沸腾起来,却被薛服等人制住。
荠菜坐上马背上纹丝不动,道:“某还得活着回去向我家节使回话,总不能折在这等居心不良的杂碎手中!”
四下躁动间,薛服上前从彭武脖间拔出那把砍柴刀,双手递还到荠菜马前:“多谢将军出手助我等清理内贼。”
荠菜接过刀,满意地看着这位年轻人,道:“我等虽不欲插手朔方军内务,但若薛服将军需要,只管让人前去传话,我家节使就率兵候在营外!”
她说到最后一句时,将沾了血的砍柴刀重新别到腰后,视线扫向那些朔方将士,提高了音量。
薛服知晓,这是在替他弹压人心。
而对方敢有此言,必然是得了常节使示下,那位素未谋面的常节使,竟有替他撑腰之意。
薛服心下仍存不解,甚至感到受宠若惊,但他的腰背已不自觉挺得更加笔直,心间一阵滚烫,再次重重抱拳,目送荠菜驱马离开。
薛服回转过身,面向朔方军士,眼神比平日里多了一份迫人的坚定与锐利。
人群中,有人暗自攥紧了拳,也有几名部将交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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