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局势不明,亲信也靠不住, 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黄宗尙缩在角落,茫然而无助。他以前高攀不上严宗, 严府办酒宴喜事,他只能坐在最远的角落。
严宗身边的小厮来请,黄宗尙惊骇莫名,只是他混进礼部当差,礼部值房空荡荡,茶水房连水都吃不到一口。
只茶水房并非如此,有人得了茶水,有人如他一样没有得到。听他们私底下议论,没得茶水的官员,差使肯定保不住,说不定还会被抄家流放。
以前黄宗尙领了景元帝的旨意,几次前去雍州府传旨意。当时自以为虞昉是难得的知己,在她面前颇为张狂。
如今回想起来,黄宗尙吓破了胆。
他竟然得罪了新帝!
黄宗尙怕死,更怕被抄家灭族,瑟缩着,止不住浑身发寒,如严宗那样裹紧了外袍。
“相爷。”有人迟疑着开口,严宗眼神冰冷看了过去,呵呵打断他道:“我如今算是什么相爷,相爷在政事堂里坐着,我们,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!”
“那你我如今,能如何呢?”那人没有争辩,忧心忡忡道。
“你怕不怕死?”严宗盯着他问道。
那人一愣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“姚太后,你可还记得?”严宗问道。
姚太后在御街上的惨烈,大家都历历在目。
黄宗尙听得一头雾水,不知为何突然提到了姚太后。
严宗神色阴狠,朝黄宗尙看了过来,他浑身一震,只听到严宗道:“舍不得孩子,套不住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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