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小太监服,拉开柜门把伤药的包袱甩在背上,冲回出来,把油布包随手提上一个。
她至今也没想明白裴玄素为什么非掘太祖陵不可,不然以他的能耐,掌皇位更替,号令天下,没半点问题。
虽沈星和他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,颇多不谐。
但沈星得承认,他真的很厉害。
哪怕后来天下勤王讨伐,裴玄素这人却展现出惊艳的军事指挥才能,足足三年,如果不是他那边也出了意料不到的背叛者,鹿死谁手犹未可知。
裴玄素的存在感和他的人一样侵略强烈,沈星一想起他,心里就五味掺杂有点不适。
但她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想。
她没忘记裴玄素最后说的那句话,而他对最开始不离不弃心腹非常好。
微末的时候帮他这一把,或许,如果他不介意她姓徐,她再陪他走一段。
以后,他怎么也会拉她一把吧?
不期盼一直怎么样,但景昌受刑去世的时候,他已经起来了。
……
细雨绵绵,沙沙打在盖小骡车顶的油纸布上,验明腰牌和手令,翻检过,骡车驶出光顺门,往十数丈外的莲花海宫门而去。
沈星跟过去并不难,她以前常和几个小师兄一起给沈爹打下手的,清洗那关键物事不用她,她就做些其他杂事。
至于背后那一大包袱药,宦官贱若尘埃,每年磨搓白死不知其数,但由于神熙女帝登位用人的特殊性,本朝亦是宦官拔到最高的时期,万里溺海一人上岸,但封爵任职朝廷内外者不在少数。除了档籍归属司礼监,最顶尖那一拨权宦,和外面的官员并没什么差别。甚至因为近身的原因,权柄更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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