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儿就消失了,现如今牙粉一物早已飞入寻常百姓家,他们未必会轻易使用旁人所制之物。
大黑正一无所知地在他们腿边打转,嗷嗷地叫了两声,似是饥饿。
吴长庚转了个身,去给它添饭了。
“今夜吃点不同的吧,吴大哥。”临近傍晚,周慈青遥遥望着那株嶙峋生长的腊梅,颇有兴致地提议。
他手中还捧着吴长庚塞给他的用布包好的汤婆子,两腮虽是被寒风吹得红扑扑,所幸却未出现咳症。
吴长庚对他的话无有不应。
于是周慈青就将今日吴长庚走运逮了的一只兔子抓来吃——这兔子饿了大半个冬,身上已经没几两肉了,之后兔肉切成薄片,再以米酒、酱和花椒姜汁浸入腌制。
他又准备了储在深窖的萝卜,细细给它切成薄片。
二人就将给周慈青熬煮药汁的那小炉子给拿了出来,摆在院中,又各拿一只小碗。碗中装以蒜汁,清酱和香油佐料。
似乎连上天都在感念他们的好兴致,于是晚间的风竟停了,只剩下一轮云遮月。
雪还压在梢头,天也不算黯淡,如此良辰美景,佳肴相伴,当赋诗一首。
怎奈周慈青没有点亮这棵天赋树,压根儿就不会作诗吟赋。而吴长庚粗人一个,就更不会去钻营此道。
两人就只得抱着这锅吃喝了。
“吴大哥,这就是有名的拨霞供了,也是个有趣儿的吃法。”周慈青介绍,“待这锅中的水沸腾了,就将片好的兔肉浸润在沸腾的滚水中,便可蘸着料汁食用。那萝卜亦是如此。”
他不单是口中传授,手上也不落,夹起一片嫩兔肉放那锅中,待兔肉色变,全白不见半分血色后,再夹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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