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行礼问安,沈长清才知道是胡公公来了。
胡公公俯身在颜平颈侧耳语两句, 颜平便向沈长清歉意笑笑,起身离席。
那两人走时, 腰间有铜钱相碰,细微的清脆声响,沈长清却听得分明,他瞳孔骤缩,愣了好一会,等身旁人拉着他袖子晃晃,他才回过神来。
“回去吧”,沈长清垂眸,说不好是什么情绪。
——不能再拖了,明晚或是后天什么时辰,他就该去见财神一面。
——他该去问问那人,曾经说过的话,发过的誓言,是否都不作数了。
他其实还想再看看那人的脸,好久好久没有见了,那人骤然离世之时,他还在山上昏睡,等知道的时候,那人早就埋了。
其中事,其中人,他一概不知。
天齐太祖颜柏榆惊才艳艳,但……英年早逝。
没人知道他怎么死的,太祖驾崩一事诸般细节早已成为不解之谜。
沈长清下山问过,那时世上轮转又三百秋,天齐已历九代,就连颜柏榆的后人也不得而知。
沈长清做过法事,为颜柏榆招魂八十一日,无果。
他一直以为他已经投胎转世了……
如今想来,其实是合理的,他与沈郁同为极凶,沈郁留的人,他怎么可能招个魂就要来。
沈郁乃是亡国之君,真正被怨气养出来的厉鬼,怎么着也要比他这个不伦不类的极凶强一些。
他不曾生怨,还总在渡人,他身上的阴气三千年来一直在流失,却从未有补充。
他不是初生的朝阳,是黄昏末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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