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长又暂时无事可做的时候, 人就总是禁不住多想, 禁不住去回忆那些不堪的过往。
那时候四处征战, 旅途劳顿, 颜柏榆就总劝他多吃点肉。
然他一向口味清淡, 又或者是出于别的什么考虑,总是白粥就着干粮,填饱肚子而已。
于是那帮糙汉子们经常一拥而上, 把颜柏榆专门分给他的那碗肉都搜刮干净。
每每这时候,颜柏榆作势要打, 沈长清却只是笑而不语。
再后来颜柏榆成了开国之君,他成了天齐国师,颜柏榆和将士们宴会庆功的时候,他却窝在自己府上,看着奢华的大院,轻轻叹息。
冷冷清清就他一个住的大院,会比润宁那条小破巷里的小破屋好吗?
来来往往忙碌的侍女、小厮那么多,可他一个也不认识。
人群里,才会更觉孤寂吧。
他勤俭惯了,粗茶淡饭差不多就行,颜柏榆说他活得没有滋味,问他是不是打算寡淡一辈子。
那时候他是点头了的吧?
于是到最后竟一语成谶,整整三千年,他再也尝不到百味中的任何一个。
沈长清垂眸看着颜平大快朵颐的样子,说不清是什么情绪。
像一杯太杂乱的酒,辛辣酸冲都往里面混,到头来能真真切切尝到的就只有苦涩。
可偏偏这装酒的杯子是那琉璃夜光杯,于是尝过的人都说他是葡萄美酒。
谁肯细品其中滋味
这顿晚饭吃了很久,而沈长清再没动过筷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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