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,是他每一次陷入险境,沈长清都能及时赶到,以命换命啊!
“师尊啊……”他哭得像一个小孩子,不同于以往的装模作样,这回他哭起来一点形象都不顾了,鼻子皱起来,眉头紧锁,“这是徒儿第一次跪您吧……您把那东西收回去……求您了……”
颜华池泣不成声的时候,沈长清已经缓慢而沉默走到徒弟面前。
他俯身,弯腰,伸一手,把人从地上捞起来,另一手给人拍着膝上的灰尘。
他用力吞咽着翻涌的鲜血,然后在空档里,温和笑,“叫我什么?”
“都叫师尊了”,沈长清眉目柔和得仿佛马上就要化开成水一般,“为师也没给过你什么好东西,留着吧……”
沈长清抄着徒弟腿弯,把哭哭啼啼的小孩打横抱起,慢慢跨出庙门,他向着下山的路头也不回走去,身后观音庙无火自焚。
灰烬与烟尘里,掺着一小股又一小股青白粉末。
三十七里外,牛驼山上,沈长清的房间,案上那把陈旧的纸伞又暗黄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