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了束缚,从喉管里钻出来一声声悲鸣。
“你不疼吗……”
在血腥与恶臭气味的交织里,老婆婆连头上轻薄的发丝都在打颤,“青儿!”
她对着天空,一声长长的嘶吼,“啊——!”
吼声散开在空旷的麦田里,麦子还青着,屠日青的太阳却再也不会升起。
过往那些美好的回忆终于化做了一把锋利的屠刀,一刀一刀将她凌迟。
是她大着肚子,坐在油灯下将讨来的百家布缝制成肚兜,屠老四揉着腰,眉目尚留余温。
他说,“梅雨天快些过去吧,我的谷子快发霉了。”
她依在屠老四怀里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摸摸自己的肚子,“那就叫他屠日青好不好?”
日加上青就是晴字,天快些晴了,一家人的生计才有着落,他的名字,寄托着生的希望。
天快些晴了,就能早些日子看到麦子那青青的穗儿。
麦子抽穗了,离丰收也就不远了。
所以他的名字,还寄托着一家人对未来的憧憬。
她日日期望着的青穗儿,还没成熟,就成了死种。
于是希望跟着憧憬一起全都破灭了,她再也没有一间茅草屋,再也不会坐在门槛上择菜,再也看不到一个如阳光般绚烂的小孩沾着一身尘灰,朝她扑过来,然后被她嫌弃地推开。
她用满是烧疤的手背,抹了一把伤痕累累的脸——她要上山!
她要拿回她儿的四肢!
她把自己那碎了一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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