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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我……我没有……我没有贪……我冤枉,我冤枉啊——!”
吏部有载,刘阳四十八岁中举,为官十六年,如今已经是六十四岁的老人了。
这个老人像个小孩子那样呜咽起来,一边喊着冤,一边又无力解释什么,只是一遍遍说着自己没有。
“哎——”沈长清叹了一声,手指着老人身上的发,神色带着一点惋惜,“知道缠着你的这些是什么吗?”
“我没有……我真的没有……不该,不该啊……不该——”
先前被撕下来的发,又一次缠绕老人的身体,一圈一圈,包裹着他,只给他剩下一只左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