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自己有多可笑又有多可悲。
直到进了冷宫,那女人还没有死心,为了让父皇能多看她一眼,竟然……
颜华池攥紧了袖子,手指骨节咔咔作响,影子里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还是恨!
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还是忘不了,忘不了那个女人所做的一切!
每一次想起那些过往,都在将他推向失智的边缘,疯狂蚕食着他的人性。
可理智却告诫他绝不能成为如她那般的人。
“唔……”颜华池蹲下身,捂住脑袋,他的意识仿佛被分割成了阴阳的两个极端,耳边是尖锐的鸣声。
他心底藏着一只极凶,这只疯癫的厉鬼八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永堕地狱,可他脑海里却映出一个清冷的身影,那个身影曾经朝他伸手,那么温柔那么可靠。
——沈长清,扶褚山坐而论道的那三个月,你不记得了。可我铭记于心,我轮回过后,也不曾遗忘。
——不敢遗忘。
——因你是我这一世,最后仅存的理智。
“华池,别攥手指”,沈长清眼见着徒弟掌心未好全的伤口又淌下血,连忙也蹲下来,把颜华池紧握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,然后用力抱住他,“乖,过去了,有什么也都过去了,人总是要先放下,才能向前走。”
颜华池把脸埋在沈长清胸口,鼻尖满是昨夜安神香的味道,他尽量笑,“师尊也不怕香烧了衣裳,放这般近,都熏入味了。”
“烧了就烧了,少了这一件也还有别的”,沈长清感到胸前濡湿了一片,声音愈加温柔,“没有过不去的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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