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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仍然望着那一团黑暗,眼中隐约发亮,脚下一动没动。
达米安床头柜上也有与自己房间一样的台灯,很沉重。先让达米安逃出去——自己用台灯抵挡——打电话,凯叔——
数个混乱念头像台风一样卷起来,他的脚步也一时打了结:因为身体仿佛分成了两半,一半想要把不听话的达米安推出房间,一半想要去抓手机和台灯。
风暴突兀地静止在下一秒。
“你好呀,”一个女声说,“我是柴司的妈妈。”
……咦?
它刚才说什么?
月夜渗进窗帘,屏住呼吸。
一千个选择里,柴司做出了最差的那一个。
他没有拿手机,没有拿台灯,没有再次吼达米安逃离房间——不,不对。那一刻,除了朝声音来源走去,他别无选择。
“你是他的弟弟吧?”
已经八年没有听过的声音,以为一辈子再也不会听见的声音,正柔和地朝达米安问道。
柴司希望自己永远走不过去,这样一来,他就可以永远地听那个声音说话了。
这间卧室,忽然之间成了世界上最叫他害怕,也最叫他充满希望的地方。
达米安嗤笑了一声,他显然又紧张、又激动,笑声也在颤抖。
“什么啊,你是居民吧?他妈妈早就死了。”
这是事实,他没有说错,但柴司又恨了他一次。
“对,我是居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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