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路,他已经有很久没见过人世了。
他现在似乎离巢穴更近了。
“韩六月”应该在巢穴里。
柴司反复提醒自己,此时蹲在黑暗中、愤怒地尖声嚎叫的人,不是“韩六月”——应该是一个居民。
它在巢穴里,进不来,所以自己也才过不去。
柴司的思维散漫漂荡着,就像被黑色海浪一波波向外卷走的骨灰;但他依然努力用双手拢住心神——有时候,一个念头要重复好几遍,他才能接上下一个念头。
以前对他来说如同呼吸一样自然的思考分析,如今却像是在泥沼流沙里前行,下一步如负千斤。
更何况,柴司还得一遍遍地重复着这段回忆和思考,才能把它们牢牢系紧在身上,不至于化散漂远——人在读书时走了神,就是这样的,把上一句话看十次,才能去看下一句话。
对……对,那个居民不知为何看见了自己,还给柴司安排了一条“路”,告诉他,只要顺着那条“路”走,就能铲除麦明河这个对凯家最大的威胁……
“韩六月”说,可以把对方的形变改成木门镜子,还可以增加陷阱难度,为柴司争取机会。不久以后,从无穷无尽无法理解的黑暗里,忽然破开了针扎似的一个小孔,透进了一滴蒙眬色彩。
柴司记得自己朝它大步跑去,色彩越来越亮,在光芒里跳跃扩张,呼吸闪烁,渐渐驱散了眼前黑暗;有一瞬间,他甚至忘了自己奔向它的真正原因。
一个灵魂降生时可能就像是这样,以为自己正朝希望奔去,以为黑暗会一直被留在身后。
麦明河反应很快。
她从那一片色彩与光影里逃走了,身影越来越小,从光影范围中彻底消失了——可是叫柴司没想到的是,过了一阵子以后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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