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麦明河打量几眼,就实在不愿意再看镜子了。
镜中没有她的头,却只有无数个木门,以及无数个镜子的镜像中的镜子的镜像中的镜子——只需多看几眼,她就会被卷进一种失重错位感里,好像身体都把握不住了,险些一踉跄、撞在洗手台上。
先出去再说……既然是要下楼,就先找楼梯在哪儿,总是没错的。
麦明河忍着恍恍惚惚的晕眩,重新把“脸上的门”关上了;她走出洗手间,深吸了一口气——吐气时,她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,却是一块镜子上,渐渐蒙上一层白汽。
自己脖子上正顶着一个玩具式的木雕双开门,这种感觉实在太古怪了,找楼梯倒也不失为一种帮她转移注意力的好方式。
麦明河了两三分钟,就把整层楼都走了一圈;走完一圈之后,她站着愣了一会儿。
……不能吧?
麦明河又迈出脚步,走了第二圈、第三圈,一次比一次慢,一次比一次细致。
等她开始第四遍搜索时,麦明河进行的是名副其实的“地毯式搜寻”了:她从办公室里找到一把美工刀,将工作间里地毯全割开、拔起,在漫漫扬扬的灰尘粉屑里,呛咳着、捂着镜像中不存在的嘴,把底下的裸地板也全摸索了一遍。
没有。
这一层楼,简直好像是被水泥砖块封死了:没有电梯、没有楼梯、没有暗门,没有任何一个通向楼下的通道。
她原本以为通向消防梯的门,一打开,依然是一堵墙。
……窗户呢?能不能从窗户里走?
麦明河顾不上一身脏灰,扑向最初进入的走廊尽头——她抑制不住心慌,脚步也加快了,在身周激起一股风;风打在走廊末端的窗户上,吹得窗外的屋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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