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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什么都不知道,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稚子怀千金于闹市——更像鬼市——这可不大好。
帘子后一片死寂,两只又青又白的赤脚,脚趾搭在床尾栏杆上。
“你要的是什么?”麦明河盯着帘子后的脚,明知故问。“要不这样,你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,你要什么我给你。大家和和气气的,多好。”
帘后病人考虑了两秒。
“你摸摸自己的身上,”他的声音平静了一些,没有刚才听着那么难受了,却依旧不肯多解释,只是说:“应该能摸到什么吧?把它取下来给我。”
麦明河探手进睡衣里,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和小腹;触手一碰,她就吓了一跳。
微微浮凸的、冰凉的、好像带子一样的东西,一道一道地缠绕在她的躯干上,触手碰来,简直像是身上盘了一条大蛇。
对了,刚才那个黑影手臂,好像就是这样一圈圈环绕住自己的。
“找到了吧,”隔壁床病人忽然嘶嘶地说,喉咙里黏液翻搅。“给我。”
麦明河摸着“蛇带”的边缘,感觉它似乎很不情愿与自己的皮肤分离,必须要用点劲儿,才能将指尖抠进“蛇带”与皮肤之间。
“好,好,知道了,这就给你。”它果然可以被取下来,她一抬手,就已经把“蛇带”拔起一点了。
她想起另一个问题。
“我刚才犯了心脏病,它来了才停的。我取下它以后,还会继续犯吗?”
“别看你上了年纪,脑子转得倒快。我认为不会。它逆转的是衰老,不是疾病,疾病因之消失,只是副作用而已,不一定会跟着衰老回来。”
隔壁床病人的声音粘粘稠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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