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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银顿了顿,看了她一眼。“……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麦明河。”
水银点点头,手中的枪慢慢垂了下去。“嗯,挺短的,不错。”
麦明河看著垂向地面的枪口,一时还不敢把胸中那口气全松出来。水银给人的感觉,与疯子有一个共同之处:下一步会作出什么行动,无法预测。
哪怕是现在,她也还不敢说要为司机叫救护车;万一水银以为她是想找后援就麻烦了。
“如果真需要杀你,你的名字又很长,就不好了嘛。”
说著,水银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布满刺青的脖颈——墨青一片片笼在皮肤上,只露出了阴天石碑一样暗白的空隙。
麦明河突然灵光一现。
“他们都死了?”她低声问道,“你脖子上的人名,都是……”
“都是我杀的。”水银轻快地一笑,说:“挑著留了一些纪念品。”
司罗剎死前,她脖子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名;如今她的脖子上,却儘是刺青墨跡——其中有多少是警察,麦明河简直不愿意问。
水银不可能不明白,这等於把罪证刺在了身上,与背著尸体招摇过市,几乎没有区別。
只要把她拉上法庭,任何陪审团看见她脖子上的名字,她都会毫无疑问地被判死刑。即使是猎人——
“……我一直盼著有那么一天,”水银近乎满足地嘆息了一声,手指从脖颈上慢慢抚摸过去。
“那么一天”究竟是指什么,麦明河却没问出口。
水银后方的油罐车下,有个昏蒙蒙的轮廓,此时忽然轻轻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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