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可是问题在于,没人说得清楚。”韩六月使劲吐了一口气,“我也是今天刚醒,好多事都还糊涂着呢,只听他们说,最近一直暴雨,城市里发了大水……但发了大水,也不至于要进医院避难啊?”
今天一直在下雨,柴司是知道的;但他早上醒来时与赶到医院时,恰逢雨势收缓,压根没有想到竟牵连出了水灾。
如果到处都淹了,医院关门肯定是没用的,那男人为什么还要求保安关门,是第一个疑点;第二个,就是韩六月的神色了。
今夜之前,他几乎从未见过韩六月露出惶急不安。就连巢穴录影那一日,她也依旧平静坚决。
“我们先离开,”柴司冲门口一抬下巴,“你路上把看见的事都告诉我。”
韩六月的神色顿了一顿,先应一声“好”,走到门口时,才忽然低声说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能出得去。”
柴司看了她一眼。
就像挨了一鞭子,韩六月立刻将话都倒了出来:“当时走廊上很乱,我抓了好几个人问,问出来的话也都是颠三倒四,说什么的都有……”
她说,那时她仅仅是一转身,就看见从走廊口匆匆冲进来了一群人。
那一批人彼此似乎并不认识,好像只是恰好逃难逃到了一处去;他们慌慌张张、脚步忙乱,每一个人身上都湿透了,裹着被焦急与仓皇蒸腾起的热汽,在地板上留下无数惶惶而错杂的湿脚印——一个小孩子被她妈妈拽着,一直放声大哭,还险些一跤滑倒在地上。
“上天台!”
有人叫着,从韩六月身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,对她视若罔闻。他的喊叫,似乎更多是为了让自己安心:“天台上——天台一定没有——别往下走……他们现在就算关门也晚了,晚了,说不定进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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