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她生日做了一个针织手袋,依莲下班时还偶尔过来,两人一起看电影……
可是从十月起,依莲不知怎么,忽然不来了。
给她打电话时,依莲好声安抚她,说自己最近有点事,请了假,要麦明河安心等她回来;这一等,就等了快两个月。后来又打了一两次,却没有人接了。
有时候麦明河做梦时,都会梦见依莲打开她公寓的门。
“她说只请了两周的假,”麦明河依旧不肯坐在轮椅上,站在路边,双腿颤颤巍巍地说:“……可是已经两个月了。”
2016年,与她的人生一样,都已经进入了尾声的十二月。
“护工嘛,做不长是常有的事,我也会好好照顾你呀。”男护工说,“再说,我听说她上个月结婚了。”
麦明河一愣。依莲怎么什么都没说呢?
她明明说过,找不着合适的人,还说以后遇见的男人,要带来给麦明河看,因为她相信麦明河的眼光……不声不响,怎么忽然结婚了呢?
“咳,那都是客气话。”护工笑了,再次拍了拍轮椅,说:“我们照顾这么多老人,又不是亲祖父祖母,有点事还能一个个都通知吗?你坐吧,麦小姐,万一你摔着可就完了。”
麦明河确实有点站不住了。
她扶着轮椅,慢慢坐下来,感到疏松疲软的肌骨因为少了压力,一下子泄开了似的。
明明刚才还是年轻人。哪怕是上一次七十六岁时,还不至于——
咦?
“上一次七十六岁”时?
这个想法有多荒谬,就有多真切强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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