径自朝左手边走了,妻子却一步步朝右手边走了。二人一眼也没看对方,一个字也没交代,彼此背向而行、渐行渐远,没一会儿就拉开了距离。
该追上谁才好?
麦明河一时有点不知所措,过了几秒,才决定匆匆赶上那个妻子;她几次招呼,那妻子却全无反应,只是一步紧着一步地往前走——直到麦明河一拍她的肩头,才算叫住了她。
“你去哪里?”麦明河生怕她神智不清,拉住她,往后一指。“那是你丈夫吧?他往那边去了。”
“我知道,”妻子平静地说。
“你知道?……你们突然分头走是怎么回事?”
这不是一个陌生人应该问的问题,也不是应该回答陌生人的事情。但妻子依然说:“他去找酒店了。我们酒店变成了工地,没有了落脚的地方,得换一个酒店住。”
麦明河第一次听见如此合情合理、又狗屁不通的话。
她的质疑太多,挤在一起争抢着要出来,反而缠结在一起了;最后她只能抓住第一个浮上心头的问题:“那你去干什么?”
“我要回‘红天鹅园酒店’。”妻子答道:“我要过去通知他们一下,他们酒店已经变成工地了。”
麦明河忍不住一闭眼,使劲掐了掐自己的两个眼角。
“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,”她睁开眼睛,说:“这都不合理——”
妻子的脸几乎贴在她脸上了。
那一双年岁不小,已现浑浊的瞳珠,占去了麦明河大半视野;鼻尖差一点就要碰上来了。
麦明河一惊之下,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了一两步——不远处一道尖锐的汽车鸣笛声登时直直扎进了空气与耳膜里;她蓦然意识到,她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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