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慢地说:“这说明有人装成你的模样,想要祸水东引。你受此启发,打算现在激我发怒。你以为我会上当么?”
府太蓝急得想找个测谎仪——尽管测谎仪对他没有用。
“我现在下颌不也完好无损吗?才过去了不到三个星期。”
“青春期小孩,恢复快。”
还自己替他合理化上了,府太蓝气得一闭眼——他的情绪一向疏离遥远,像现在一样又急又无奈又想跺脚的时候,确实不多。
该气自己当时思虑太周全,还是该恨柴司愚蠢?
当然是恨他愚蠢。
不蠢,怎么会像条被洗脑的狗一样?
“但你说对了,我确实想知道一件事。”柴司低声说。
能一直稳稳举着枪、顶着他脑门,手臂还不酸……府太蓝心里有点酸。
“什么事?”
柴司慢慢地说:“你用了什么方法,监视凯家动静?”
府太蓝顿了一顿。
病房里忽然安静了一会儿;唯有韩六月饥肠辘辘的肠胃,正在不断嗞嗞地小声尖叫,给他的思考伴奏。
她一开始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,现在几乎坦然了,甚至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布丁,看着面前持枪对峙的二人,把布丁吸干净了。
柴司与韩六月在醒来后,都饿得要命呢……明明没有进巢穴。
“……这有什么好问的,”府太蓝斟酌着说,“我做猎人这么多年,人脉资源难道会比你一个连巢穴都没见过的人差?我方法多得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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