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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兰骓——她已经有大半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伙伴——仍然如记忆中一样,安静羞涩,仿佛总怕打扰了谁。
就连肢体语言,也是独一无二的兰骓:他双手轻轻合拢,垂在身前,一边肩膀倚着门框,总是很注意不要挡了光、不要挡着出入口。
面对如此熟悉安宁的人,似乎根本没有生出勇气的必要。
巢穴到底想要干什么?肯定没有好事。
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……如果不是巢穴,她也永远看不见死去的故人了——在父母去世之后,兰骓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会担心自己走后,麦明河该怎么办的人。
他现在不必再担心了。
他看见如今的麦明河,一定会为她暗暗松一口气,放下心来的吧?毕竟他就是那样的人。
在巢穴露出獠牙之前,或许她仍有时间,问丈夫一句“你最近好不好”。
“好吧,不太可爱。”
看她不说话,丈夫忽然叹了口气,垂下头。“你别生气,但他长了一张老脸,怪里怪气。说不定长大就好了……唉,也不知道像谁了,反正肯定不像你。”
麦明河看看他,又看看婴儿床里的伊文。
伊文仍张着一张嘴,眼珠发黄而油腻,歪着头,一直看着麦明河。玩具风铃轻轻软软地摇晃着,碰撞着,声音浅淡。
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;就像是一幅处处都荒谬走形的照片里,你反而一时指不出,究竟是哪里最不对劲。
“……我们没有孩子。”麦明河低声说。
不,最不对劲的好像不是这个——虽然它也很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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