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应该逃,她也想赶紧逃;但在那一刻,她更想做的事却是叹一口气。
她二十八年人生中,从没有一个人——连她妈妈也没有——曾经为了保护她而这样拼过命。
审视着每一个出现在拖车里的男人的行为举止,穿长袖长裤,估量着喝酒的人喝到了几分醉,总是尽量坐在门口处……做这些事情的人,都是金雪梨自己;她都忘记是从几岁开始的习惯了。
没有人告诉她该小心什么,只是靠天生直觉,跌跌撞撞也走到了今天。
长大以后,她来了黑摩尔市。成年人的生活,本就已是硬着头皮在黑暗里探路;她偏偏又做了猎人,难度几何式地翻倍,简直成了黑夜里在礁石浅滩中行船。
要避开的陷阱,不能接受的诱惑,必须钱才能消掉的灾祸,得顺着他说话行事的人(比如柴司),与她约会的男人一眼眼打量着她的公寓……林林总总,不知遇见过多少难事。
这许多苦恼,烦难和危机里,唯一一个为金雪梨拼过命的人,就只有她自己。
她从没想过会有人保护她,以至于刚才跑出来这么远,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第一个宁可被踹裂躯体也要护她逃跑的,竟然是一个居民。
为什么?原因不可能是个好事吧?
但无论如何,那女人都是第一个。
而她甚至无法得知对方的名字,就得转过身去,继续逃跑。
不知道这一走,下一次是否还能遇见那个居民;如果遇见了,又会是怎样一种情景?
十分钟,这个逃跑窗口是有点窄了……
金雪梨不知道夜间大学在哪个方向,但是她第一要务,是必须先与加油站尽量拉开距离,因此只能一口气地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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