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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说:“今天上午查房的时候还好好的, 下午再去查房的时候发现已经叫不醒,当时就立刻送到手术室里抢救,用了三个小时, 很抱歉, 没有抢救过来。”
“原因找了吗?”
“找不到, 心脏没有问题, 脑血管也没有问题, 血液也没有问题, 找不到突发性休克的原因,或者你们愿意的话, 找法医解剖鉴定一下。”
医生说完,回头见到定在门口的姑娘,道一声抱歉。
云遥摇摇头,不必抱歉。
她看着屋里躺在单人床上的男人,他身上的白布被掀开,露出来已经苍白微青的面孔,让她想否认都否认不得——躺在太平间的这个男人,的确是养她到大的父亲。
平静安祥地躺着,再没了曾经令人惧怕的凌厉气势。
亲眼见到他的这一刻,云遥被灌了一路热风的愤怒,突然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