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这样沉着脸,就让底下百官瑟瑟不得安稳。
云遥也一样忐忑着。
她忐忑男人是不是已经看穿了她幼稚的计划,上次提的时候他就已经阴晴不定。
严家在明面上早已隐居避世,即便这样发达的社交网络,也查不出半点踪影,但彻底隐居并不代表没有任何交际往来,生意还是照常做,权力如织网持续蔓结,来到芜江的一年半,云遥微信里上上下下加了小半个城的上层名流和地痞流氓,从破碎的蛛丝马迹中,可以推测出严家这个百年大族的水深火热,严泊裕能在这样的大家族中生存下来,并拿到继承人身份,心思手段绝非自己一个在山村中长大的姑娘所能想象的。
她对他使的手段,在男人看来,可能只是地上的蚂蚁转圈圈,他累了疲了闲了,丢个面包屑逗一逗,视她为放松心情的玩物。
思绪走到这,云遥早已忘了手腕的痛楚,只觉得脊背寒凉入骨。
这些虽是她在接近男人时已经想明白的,但第一次直面他的沉怒,依旧让她心跳如鼓,震耳欲聋。
“愣着做什么,要我抱你下去吗?”
云遥被这一声叫回神,抬眼,看见男人似笑非笑地对着她。
“看我看傻了?”他温声调侃。
女人的面颊不知何时已经苍白,强自弯了弯唇,举出骨折到现在,已经肿得比面包还要高的手腕,软声说:“太疼了……太疼了爷,瑶瑶想试试放空思绪,能不能忘了痛。”
“这是疼傻了么?”他轻笑一声,语调宠溺,“好了,我抱你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