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指便坚愈精铁。
岩粉簌簌而落,他十指翻飞如凿山穿甲兽。
青黑玄武岩在指下化作粗粝砂砾,混着硫磺结晶簌簌滚落。
忽而触到段松软夹层的泥土,早被地下水泡得酥烂如腐酪。
徐云帆顺势改指为爪,虎口卡住断龙石边缘发力,百斤巨石竟如棋盘落子般被挪至身后。
行进间几乎如常人三步,一直至三百步处突遇水线,指锋破开湿滑泥岩时,掌风带起的气流惊醒了穴居盲蛇。
这些通体雪白的生灵从石缝窜出,蛇鳞擦过徐云帆手腕瞬间,被他反手捏住七寸甩作探路镖。
蛇身撞上某块空腔岩板时,回响透出九曲地脉特有的嗡鸣。
“戌时三刻方位。”
徐云帆默诵挖矿寻龙辨脉诀窍,右手中指在血气灌涌间突然暴涨三寸,指节凸起如金刚杵。
这式“凿地龙”破开最后半尺岩层时,灼热气流裹挟着火星扑面而来。
他侧脸避开喷涌的硫磺烟,火折子照见岩缝里卡着片焦黑布料,纹路分明是沧州十三坞产出的锦纹。
坍塌带尽头豁然贯通,徐云帆弹指震落鬓角岩屑。
身后拖行的詹岩忽然闷哼,原是块带棱角的白石英扎入他肩胛,石面沾着星点铜绿,是青铜器常年摩擦遗留的痕迹。
徐云帆面色不变,詹岩身躯横练功夫不俗,这点自然不算什么,他掰碎石英细嗅,碎末里竟掺着半钱重的玄铁粉,在火光照耀下泛出幽蓝冷芒。
又拎着詹岩前行了数十步,前方通道突现人工修葺痕迹,两侧岩壁留着整齐的鹤嘴锄凿痕,地面散落着风化殆尽的木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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