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手屠戮,其中有从本地抓取的车夫苦力被他放走,大乾军卒徐云帆是一个都没有放过。
残阳在徐云帆背后拖出血色长影。
三百辆粮车歪斜在驰道旁,蒸腾的新麦香混着浓稠铁锈味,惊得夜枭都不敢落脚。
最后一柄斩马刀崩断时,他特意用锤背把那个裨将砸进运盐车,腌渍三年的粗盐粒嵌进伤口,可比凌迟痛快得多。
这老狗骑马时掳了一名少女在马背上玩乐,周围士卒取笑不断,让他没有留手的想法。
“畜牲……”
看着这裨将在粗盐中哀嚎,徐云帆啐了口唾沫,尽管当初在梧州见到了香火教更酷烈的手段,如今依旧难以接受。
火把摇晃处,蜷缩在牛车底的老车夫突然听见锁链断裂声。
重锤柄末端的破甲锥撕开雨幕,却只是轻轻挑开他脖颈间的铁环。
“带上粮种往南走。”
徐云帆甩去锤面脑浆,踢开半袋没染血的黍米,“遇见插赤尾旗的岗哨,就说是玄真门苏枕河叫你们去寻生的。”
有些大周军队,依旧在苦苦死守某些要害雄关。
可惜……后无援助军队,若非大乾将绝大部分力量都调集在了燕北城和九耀宗三州之地周围,也容不得徐云帆如此。
二十步外,有个装死的军卒刚摸到弩机。
雷火麒麟锤破空声响起时,三根淬毒弩箭正在弦上跳着寒光。
徐云帆的战靴靴踩碎那人喉骨时,锤头刚好接住坠落的机簧零件。
他接过来看了看,精钢打制的望山卡笋,流水化做工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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