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得吱吱响。
“你在这想清楚了。佩德里,我们走。”她说完转身离开,雪落在她的貂皮大氅上,一点点化成水,她走得干脆,没有回头。佩德里也没吭声,只默默收了剑,把它交还给我,跟在她身后。
我站在原地,胸口像堵了块石头。
“贱人。”我低声咕哝了一句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像血一样涩。
风吹得我睫毛都要冻僵了,可我不敢动,不敢哭。我是阿拉斯兰,我是伯尔拉德的继承人——我只能站着,像块被砍坏的木桩,等风把我吹干。
那晚我窝在书房里,一口气喝了半壶热酒,肩上的淤青一跳一跳地疼。酒烧得我喉咙发苦,我闭着眼靠在椅背上。
门忽然吱一声开了。她进来了,手里没拿酒杯,也没穿貂裘,只穿了一件屋内衣,显得比白天矮了一点,小了一点。
“还疼吗?”她低声问。
我没看她,只说:“不疼。”
她叹了口气,轻轻在我身旁坐下,像怕惊着我。过了一会儿,她伸手按住我肩膀,那只手掌还是那么凉——我十岁时她也是这样抱着我。可现在我长大了,她的手放在我肩上,像不是她的,而是某个不相干的女人的手。
她手心还是冷冷的,碰到我的瘀伤,肩膀上的痛直通心脏,心里泛起一种苦涩的抽痛。
“抱歉,我说话太重了。”她说,“我不是不心疼你,我只是……”
我没说话,手指一动不动地抓着桌角,指甲陷进木里。
她的语气一软:“你总是那么努力,我知道的。可你要是一松劲,就会有人想把你拉下来。”
我眼里一阵发酸,鼻尖发烫。她的手从我肩膀滑下来,轻轻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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