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袖手旁观。
祖孙两个对弈,在平静中刀光剑影,在包围与被包围中来回厮杀。
秦老爷子落子,眼中浮现一丝笑意:“你大伯让我向你道句谢。”
秦屹淮并不邀功,也并不推辞,只谦虚笑道:“小辈该做的。”
近几年形势暗涌,秦屹淮大伯要借机争位,其中关系疏通麻烦,秦屹淮给他省了不少事。
秦家早十几年风光无限,官商两手抓,但风头太过不是好事。许多东西都不能放在明面上,有人借风口打压,为保大儿子在仕途上走得四平八稳,二儿子暂避锋芒,割舍北城产业,带着一家搬去了南方旧部——榆城。
可没过多久,二儿子就在榆城出了车祸,秦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,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着。
道谢这件事,秦大伯和秦屹淮有没有说,旁人并不知晓,但他特意在秦老爷子面前提一句,至少能让老人家安心。
人到晚年,钱权皆有,虽然不明说,但谁又不想求一个家庭和睦?
棋至最后,仿佛已是僵局,秦屹淮手衔白子,最后落在黑白棋交锋缺口处,局势瞬间明朗,只剩一气,黑棋败局已定。
秦老爷子看着棋盘,宽慰笑笑:“学得不错。”起身,拍了拍他肩膀,“过来,和你奶奶告个别。”
秦屹淮最近几年主要处理北城的残枝败叶,这才常留在这里,修理完了,回北城的时候也就少了,是该好好道个别的。
偌大的四平居,只剩秦老爷子一个主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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