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等到事后总是他一个人安静的抽烟,刚才剧烈的沉吟和碰撞仿佛是他另外一种人格干出来的事情。
而你不知,他常常为此而感到痛苦。和你做爱靠着施虐而兴奋地跨越心理障碍勃起,这充分论证了他身上流着他最恨之人的血脉。他甚至为之自残过,和别人打架时,他总会故意不去包扎,晕倒在无人的街角,感受血液里的原罪带着生命力流失,妄想获得新生,可惜醒来之后仍是徒劳。
刃将手机屏幕再度点亮,景元给他发了一串长文信息,大概是对自己的检讨,对病症的搜索,以及对你的关心。你把手机推到一边,表示自己不想看。
“在他爱你的时候好好珍惜他。”听起来像是过来人的经验。
你很不屑,这根本就不是爱与不爱的事,而是无法回馈爱的自责,又懒得和他解释,张开嘴舒服地哼了两声,鼻涕吹出个泡泡。
他撑起你沉浸欲海摇摇欲坠的身体,话语里有些恨铁不成钢:“没有我,你可怎么办?”
你不假思索:“我大概会去死吧。”
你能感受到搂你的手骨震颤作响,在他打算对你说教,劝你远离他去选择景元时先一步开口。
“我不是威胁你,也不是自暴自弃。”你摊开他的右手,那里一道骸人的伤口,说,“我离不开你的身体,也不想他变成你。就这样烂着也挺好的,我活到你嫌弃我的那一天就够了。”
他故意握成拳头。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灵巧的手已经变得丑陋不堪,连手骨都让镜流打废了,现在掌心凹凸不平,肌肉功能严重受损。为此,他去开了四级残废的证明,每个月可以领一百多块钱的社会补助。
现在点烟都相当费力,更别说打游戏和正常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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